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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发糖组】试装(TBC)

瓶邪817发糖组:

总会过去:



试装(1)




我看手机里和北京交流的群,群主说我去年缺席了,必须要参加今年的九门纪念活动。想想也是,九门这辈也就只剩我们几个,上次推了是因为接小哥出门的第一个年,所有人都表示理解,这次还不去的确不合适,我就回了句:必到,酒要茅台。


群里立即沸腾了,纷纷给我点赞,我扔下手机,走到厨房给闷油瓶和胖子宣布了带他们去北京聚会的消息。


他俩的社会活动向来随我,没任何意见,我趿拉着拖鞋溜达了两圈,突然想起得给我们哥仨准备两套衣服,他们跟着大佬我怎么也不能穿背心短裤拖鞋这么寒碜。


胖子的体型只能定制,我翻了两天淘宝都没找到靠谱的店,闷油瓶看我这么纠结,十分难得地开口告诉我,他知道有个裁缝可以。


没多久张海客的信息就过来了,给了我一个上海的地址。


我和胖子都觉得新鲜,小哥居然有这么接地气的记忆。本来胖子还嚷嚷订做衣服太麻烦,这下也决定和我同去一探究竟。


闷油瓶身份证刚办下来,我们三人第一次一起坐飞机去上海,这感觉真是难以言传。


下了飞机我叫了滴滴打车,按着地址把我们送过去,但只到路口就把我们放下了,那路太小车没法进去。


上海热得要命,还好路边种了两排法国梧桐,不至于被太阳直接烤化,就这样汗仍是瀑布一样下。我们顺着门牌号数过去,最后停在一个带庭院的三层洋楼前。


我看了看手机里的地址,又看了看门牌号,没错。


大概张海客那边提前联系过,我们一按门铃铁门就打开了。进了屋,空调打得很足,凉气瞬间上来我才感觉自己又活了。


这是一栋巴洛克式建筑,内里保存得很完好,除了多了些走线,家具装修看起来都是以前的装修,打理得非常好,看起来富丽堂皇。


我是学建筑的,知道这种古楼光保养每年就得投入不少钱,况且上海市中心房价寸土寸金,再一看看屋子里的摆设怎么也不像一个裁缝铺子。


给我们开门的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彬彬有礼地让我们等一会,他去请主人下来。这样的有钱人家做派已经唬不了我,我们三人特别随意放松地往沙发上一靠,就有佣人把明前龙井和精致的上海老式点心端了上来。


天气实在太热,我一口气灌了几杯茶,半点吃点心的欲望都没有。


很快听见了说话的声音,看来应该是主人出来,我循声看过去,就见管家扶着个拄拐杖的老头在慢慢下楼梯。


老头戴着副金边眼镜,高高瘦瘦,看起来教养很好。他走到我们面前,眼神扫过我们仨,最后定在闷油瓶身上。


我看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闷油瓶好几圈,表情慢慢从平静变得激动,心说难道是小哥身材太好,老人家受到了震撼?脑里正跑着火车,就听见那老头开口说道:“族长,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仍是风采依旧啊。”


没想到老头竟然是张家人,莫非这里其实是张家的堂口?


闷油瓶没有回答,老头显然是知道他的性子,不以为意,又继续说道:“与您已有一甲子未见,前几日接到来信真有些不敢置信。族长定制礼服,可是大事将近?”


这大事有很多种说法,我也不知老头话里指的哪种,正暗自琢磨,就听见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嗯。”


我被闷油瓶这一眼搞得心惊肉跳,老头顺着闷油瓶的眼光看过来,半晌后才笑着道:“这两位便是族长的挚友了吧?那么各位请随我来,天气炎热,各位沐浴更衣后不才会替各位量体裁衣。”


看他比的手势指向二楼,大概上面有专门的工作室,衣服汗津津地粘在身上的确难受,这下连胖子都没啰嗦,跟着一起往楼上走。


房间很多,老人跟我们解释说这层楼有五间客房,我们随便选一间沐浴,最后一间是他的裁剪室,他会在那里候着我们。


胖子拎着他的小背包就进了第一间,我推开第二间的门,一回头,闷油瓶自然而然地跟进来了。


我把闷油瓶的换洗衣服拿出来给他,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眼神示意我先洗。说实话一瞬间气氛真有点尴尬,我就在老头的目送下进了浴室。


男人洗澡向来不用多长时间,我洗好也不过十分钟左右。出来一看房间里只剩闷油瓶在放空,老头和管家已经先走了。


刚才在浴室里隐约听到老头和闷油瓶说话的声音,但离得太远水声又大,没听清楚他们在谈什么。


闷油瓶动作也很快,洗完换了他的背心短裤,肌肉一露特别养眼,我边起身跟他一起走出去,边问他们刚说了什么。


不是我八卦,我就服气能跟闷油瓶聊得上天的人。


闷油瓶告诉我裁缝问衣服做什么样式,他让对方自己根据我们的情况设计。


我对男性正装没有太大研究,最多也就知道西装,对于设计不免有些好奇和期待起来。


还没走到最后的房间,在门外已经听见胖子哈哈大笑的声音,他龙门阵摆得很好,估计又在忽悠别人。


进去就看到胖子已经开始在量尺寸,老头正拿着把软尺往他腰上围。胖子两手臂平举,对着我们道:“你们这么快?我还以为没有半小时一小时的出不来,就让张师傅给我先量了。”


不晓得胖子跑了什么火车,我感觉那老头看向我和闷油瓶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了然,连笑容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我很久没有这么尴尬过,但毕竟脸皮厚多了,我干咳两声,露出个面对老人家时的职业性乖巧笑容,转移话题道:“老师傅,想请问您打算给咱们这位胖子爷爷做什么衣服呀?”


“胖爷就胖爷,什么胖子爷爷,”胖子侧过身不满地说,“小哥,你看天真欺负我这年轻人。”


这句话听得老裁缝都笑了,他乐呵呵地道:“这位胖爷体型魁梧,肩宽身厚,欧版的两件套西服他撑得起。”说完,他边收起卷尺边道:“英版三件套特别适合小少爷。”顿了顿,他转头看了一眼闷油瓶,“简易式中山装能完全凸显族长的气场。”


我怀疑张家人在说话上也分派别,比如像闷油瓶那样的哑巴;或者张海客小张哥之流的话痨;还有老裁缝这种言语间面面俱到,听了就让人觉得无比受用的。


老裁缝已经给胖子量完尺寸,我竟然没有看到他做笔记,张家人果然牛逼。他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下一步应该就是给闷油瓶量尺寸,我正准备退到旁边去,却感觉后腰有人推了一把,反而上前了半步。


不用说也知道是闷油瓶干的,老裁缝反应极快,立马就换了方向。他脚下迟缓,手上倒利索,在他的指示下我该抬手抬手该转身转身,没一会就完事了。我转头看了一下闷油瓶,发现他也正盯着我这边,难怪老裁缝这么尽心尽力。


轮到闷油瓶时我感觉老裁缝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了,动作无比轻巧,量得也特别仔细。


趁这个空隙我上网搜索了简易式中山装的图片,别说,专业的眼光就是行,我脑补了一下闷油瓶穿上后的样子,感觉能帅得我跪下叫爸爸。


我拿着衣服图片对比着看闷油瓶,越看越觉得合适。闷油瓶身材匀称,虽然都是肌肉却不是夸张的那种,相当赏心悦目。


盯着他挺直的脊背,劲瘦的腰身,我简直有点迫不及待看他穿上中山装的样子。


中间的琐碎细节不再赘述,在杭州等了十多天,我们收到了做好的衣服,还是那管家亲自送过来的,以示郑重。


打开盒子,可以看出衣服的料子非常好,做工也精细,连胖子这种天天叫再不回福建山里他就热干了的人都表示要马上试穿。


我尽管心急,面上却不动声色,忍到吃完晚饭洗完澡,才把衣服拿出来让闷油瓶试穿。灯下观美人啊,好东西当然要留着自己品味。


老裁缝的手艺确实不错,衣服非常贴身,我套上那什么英伦风短款西服起码年轻了十岁。换好后去看闷油瓶,啧啧,比多年前穿西装时惹眼得太多。


不得不说老裁缝眼光专业,闷油瓶这种经过时间沉淀出来的气场不是盖的,穿起中山装来既时代又时尚,举手投足之间分分钟能看硬我。


我和闷油瓶的关系今时不同往日,心里一嘚瑟就容易冲动,我看得高兴,先让他左转又转了几圈,接着给我凹几个造型。


他这种冷面冷口的表情跟什么国际男模有得拼,我百度了好几个时尚杂志的封面,照着给闷油瓶凹了一遍,就让他依葫芦画瓢。


闷油瓶没有理我,也没动,我看他的表情又不像生气或无视,就催了他一声:“小哥?”


这下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终于动了起来。只见他右腿后退一步,左腿微曲伸于身前,身体下沉,重心落在深蹲的右腿之上,左手在胸前一摊,右手背负身后。


这是太极拳里的问手式,我见二叔练过,但精气神显然比不上眼前的人。在我的注视下,闷油瓶慢悠悠地给我打完了一套太极拳。


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


他原本就是古井无波的性格,不急不躁的一招一式跟拳法正相符合。我简直满意得要直接脱裤子,甚至能够想象出当他出现在九门纪念会上时小花他们的反应。


闷油瓶拉住了我,抬手给我理了理脖子上的丝巾,又看了我一眼,才点点头道:“很合适。”


这几个字从闷油瓶嘴里说出来,算是相当高的赞誉了。我心里美滋滋的,禁不住条件反射地冲他嘿嘿一笑,也伸手帮他扯了扯原本就很笔挺的外套。


我觉得我这举动还满正常,也不知道触到了闷油瓶哪根筋,他居然笑了,然后我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和他亲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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