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o

瓶邪/all邪/all叶/狗崽/酒茨/楚路

不作死就不会死(雨村日常·一发完)

西山秋_:

要说老张家的方子还真挺有用,那药我才喝了两天,感冒就好了。就是太他娘的难喝,我估摸着良药苦口这句老话,就是从他们张家人口中传出来的。


我的病好了,胖子看起来比我都高兴,当天便从隔壁买了只鸡回来,还让人家白饶三颗鸡蛋,说是要改善下这几天来“我一人感冒,全家吃不好”的伙食。饭桌上胖子亲兄弟明算账,率先抢占了一只鸡腿,还让我把另一只让给小哥。


“你生病这几天,都是小哥忙前忙后忙里忙外,你瞎几把玩变装,小哥都没跟你计较,这鸡腿还不该给他吃啊?”


我一听这话,哪还管得了鸡腿,扭头就看闷油瓶,他没理会我询问的目光,夹了一口海蜇头,吃的咯吱咯吱作响。胖子敲敲碗:“你看他干嘛?他给你晒连衣裙叫我给看见的,天真同志,我能采访一下么?你说你一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为什么会想到要扮女装?你是想走乡村超模路线么?”


我被他问的无地自容,刚被小哥戳穿那会儿我还在想自己是哪里不对,现在一琢磨,我他妈漏洞多的都成筛子了!闷油瓶还逗我说是胸口的小草莓出卖了我,我居然信了,妈的,养老生活使我返璞归天真。


闷油瓶把那只鸡腿从锅里捞出来,放到我碗里,留下一句“好好吃饭”,就拿着空碗去了厨房。


胖子冲他的背影一努嘴,小声道:“大明湖畔的张秃了你别是忘了吧?咱们小哥什么人?他玩这个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我心里不服,上次我没准备好,要让我好好计划计划,未必瞒不住他。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憋了足足有大半个月,终于让我等到机会。胖子说北京有点事,要回去几天,我求之不得,胖子眼睛毒的很,有他在,我的乔装大计就多一重困难。高高兴兴的送走了胖子,我跟闷油瓶过了一天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吃完晚饭,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设置成电话铃声的闹铃响了,我看了一眼,就装作很紧张的样子,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


我们这个小破山村屋里信号不好, 一般得站到门口聊的电话,都是非常重要的。我自说自话了十来分钟才回屋,闷油瓶看了我一眼,以眼神问我是谁?


我攥着手机道:“我二叔,说家里有亲戚结婚,让我回去喝喜酒。”对着闷油瓶的眼睛,我表现的有点紧张,但这时候紧张才是正常反应,以闷油瓶的身份,跟我一起去喝家里人喜酒,有点不合适,但让他一个孤寡老人留守在这里,又不是我的风格。


我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看着他。


闷油瓶问我:“去几天?”


我忙道:“两天,顶多两天半我就回来。”


他十分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从家里出发了,轻装上阵,身上只带了两千块钱私房钱。到了镇上,我找了个小旅馆开了间房,门一关,窗帘一拉,我就开始进行我的计划。


改变外貌很容易,可不靠缩骨,身形很难有太大的变化。虽然装成佝偻老大爷也行,但青天白日的家里来了这么个人,别说闷油瓶,我都会觉得不对头,这年头碰瓷也不会落实到户。


不过有一个人,我几乎不用做出什么改变就能扮。




换上临时买来的长袖衬衫和长裤,为了逼真起见,我甚至还用调淡了的墨在脖子上写了张海客那个很装逼的纹身,天这么热,纹身若隐若现很正常,我就经常看到闷油瓶身上的纹身露头。墨是之前教我易容的师傅给我的,得用特制的药水才能洗掉。


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狞笑。哦,笑的不对,再来再来。调整了好几次,我终于调整出了一个我觉得满意的表情。


张海客,好久不见啊。




上一次张家人来家里做客,带了不少好东西,我这次也不能空手。药酒虫草买不到,我只好在镇上的超市里买了几盒脑白金还有几个果篮充数。考虑到我这边一走,那边张海客就来,也太假了点。我硬是在这个小破旅馆里住了一夜,床单被子不干净,我不愿意脱衣服,和衣睡了一晚上,也没睡好。


夜里失眠导致我早上起得很晚。第二天将近晌午,我才开着租来的车,大包小包的回村子。村子里路不好走,我开的很慢,一路上被好几辆自行车超了车。有几个认识的乡亲透过车窗看到了乔装后的我,愣是被我的王霸之气震的没敢打招呼。


带着笑容,我开到家门口。


拎着东西下了车,我忽然有点紧张,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都没能平静下来。转了几个圈,我转念一想,这他娘的有什么好紧张的,被他戳穿了也就是丢个面子,闷油瓶还会打我不成?


想到这里,我一颗心就放了下来,口中喊着“族长”,便往里走。


正巧闷油瓶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我皱了皱眉。我忙道:“族长,我路过这边,顺道来看看你们。”


他看了我片刻,点点头。这时我才注意到他手里还端着个托盘,里面码了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白兔模样的水饺。我一看就乐了,家里不过一天没人,把这位大爷的憋的都做起手工了,看这小兔子捏的还挺好,比外面卖的都漂亮。


不过张海客肯定不会很高兴——盗墓王和面点王虽然都是王,但逼格差的不是一点点。




我故意皱皱眉,把目光偏到一边。张起灵只看了我一会儿,就端着那盘兔子进了屋。我跟胖子都不在,热情好客这种传统美德指望不上他,只能靠自己开发,我赶忙跟着进了屋。闷油瓶把包好的饺子一个个码进冰箱冷藏室里,关上冰箱门才回头看我,倒也没说话,只是以眼神告诉我“坐”。


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门儿,简直都要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我若无其事道:“吴邪和胖子呢?”


张起灵道:“出门了。”


我“哦”了一声,找不到新词儿,只得大眼瞪小眼的跟他对看着。


如果有需要,我能跟别人侃上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但对着闷油瓶不太敢,他对张海客很熟,对我更熟,话说的太多,容易叫他看出来。


扯了扯衣领,我故意露了露脖子上那行淡淡的墨痕纹身,对他道:“族长你吃饭了么?”


张起灵摇摇头,我说正好,我也没吃,我开了车,咱们去镇上吃吧?


张起灵又一次摇头:“在家吃吧。”我下意识去看冰箱,谁知道他压根不理我暗示的眼神,径自往厨房走,我纳闷的摸摸后脑勺,心想你现在不吃包它干嘛?




在沙发上坐了最多十分钟,闷油瓶就出来了,手上端着两个大海碗,对我说:“吃饭。”


如果我没猜错,那两碗清汤寡水的面条就是我们的午饭。虽然没对他的亲友情抱有太多期待,但敷衍成这样,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沉吟了一下,试探地问:“族长,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闷油瓶没理我,拿来筷子和老干妈,率先坐了下来。我一看他态度坚决,知道再劝就不合适了。心情复杂地跟着坐下来,我挖了一勺老干妈搅了搅,一个荷包蛋还有一些牛肉从碗底露了头。我愣了愣,随机便笑了,这还有点待客的样子。


吃完饭我就犯困,在雨村这阵子,我的作息相当健康,早睡早睡,中午还要午休会儿。但我不知道张海客有没有这个习惯。在我心里,张家人普遍过的比较压抑,就连闷油瓶也是在发现午休的“好处”后才开始跟我保持一致的。


我原本打算等他进屋后我就在沙发上眯一会儿,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张起灵格外精神,完全没有之前吃了饭就回屋休息的自觉。他不睡,我只好陪他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哔哔了半个多小时,看的我更困了。狗血连续剧一点意思都没有,老子以前的日子过得都比他们演的像电视剧,我撑着头努力睁大眼睛,昨晚没睡好的后遗症跑了出来,此刻我困累交加,感觉这次玩的挺没意思。以闷油瓶的性格,很可能连提都不提家里来亲戚这件事,要我来说,没准胖子还觉得我在吹牛。好好一场大戏,不能连分享成功喜悦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提起了精神,打算临走时放个大招。




下午我没能撑着,还是靠在沙发上睡了会儿,可能是流汗了,睡梦中我感觉脖子上有点痒,于是顺手解开了两个领口的扣子,这种痒感随之便消失了。醒来时我看了看表,四点多了。闷油瓶把我的果篮拆了,坐在旁边削水果,见我醒了,就切了一半苹果给我。


我推辞了一下,说晚上还有活动,就先走了,等吴邪和胖子回来代我问好。


闷油瓶“嗯”了一声,起身要送我。跟着他并肩走到门口,我忽然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一件事。”我转过头,十分严肃的看着他,对他道:“我是你爸爸。”


闷油瓶眯了眯眼,眼底有一闪而过的不爽,我怕惹毛他,忙装作一脸不明白的样子补充道:“来之前遇到黑爷,他让我转达给你们的,这话什么意思?”


这一次闷油瓶没理我,直接回了屋。这种反应也算是在我意料之中——毕竟站在他面前的是“张海客”,同脸不同命说的就是我和他,反正该传话的时候闷油瓶从不装哑巴就行。


神清气爽的出了家门,回去的路上我开的快了点。今天这场大戏快把我的私房钱掏空了,租车我都只敢租半天的,超一个小时都得加钱。


去镇上还车时,闷油瓶给我发了条短信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一看这话,就知道今天算是瞒住了,美滋滋的打开列车时刻表,最近一班从杭州过来的火车七点多到福建,我算了算时间,回了句:九、十点吧。




忙好之后我就去之前开的小旅馆房间里,洗澡、卸纹身,换衣服,想象着胖子知道我居然瞒过了张起灵时的表情,美的我都想替他给自己颁一座小金人。


八点半一到,我就退了房,出门打车回家。大门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我没叫人,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成想闷油瓶警觉性太高了,我才把院门关上,他从屋里冒了出来。


我心里那种得意还没褪干净,见到他笑容都比往常深点,几步走到屋里,见面没说话,先亲了他一口。


闷油瓶看起来不为所动,只是问我:“吃过了么?”


我拿起桌子上摆着的香蕉,剥开咬了一口:“还没吃,家里有剩饭么?我随便对付两口就行。”


闷油瓶点头,又说:“先去洗澡。”


虽然以闷油瓶的性子,让他对我的王者归来表现的太过热情并不现实——之前我去青铜门接他,他都淡定的跟只是去隔壁串个门似的,但我总觉得他的反应太平淡了,说好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带着这种疑问我去了浴室,匆匆洗了个澡,顺手把自己今天穿的衣服也洗了。还没来得及晒,就听见张起灵叫我吃饭,想想晒衣服也不是急事儿,我就洗了手,先去吃饭了。


晚饭还是面条,哦,这次牛肉和荷包蛋摆在上面。这个点了,吃面无疑是最省时省事的方式,如果不是知道张起灵冰箱里还藏了一窝小兔子,我肯定也会吃的很高兴。我吸溜着面条,心想,瞎子去跑滴滴了,小哥难不成是有样学样,跑起手工外卖了?


吃饭完我让闷油瓶帮我去晒下衣服,我一边留心着院子里的动静,一边悄悄打开冰箱,一家兔子都在里面,整整齐齐的,一个都没少。


“在找什么?”张起灵冷不丁出声,我一扭头,差点没吓尿,飞快的关上冰箱门,我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我有点没吃饱,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吃的,那兔子谁做的?还挺好看。”


闷油瓶的眼里有一点笑意,给我的感觉跟之前那次特别像。


我镇定地看回去,同时告诉自己,幻觉幻觉,看穿什么的,是不存在的!我用一种特别无辜的眼神看他:“怎么了?”


闷油瓶把他的手机递了过来,我一看他今天下午的通话记录,差点站不住。


排在第二个的电话正是我今天租车的那个车行,第一个则是我二叔。


我忽然想起来,那辆车的牌照是本地的。闷油瓶一定是感觉不对头,悄悄记住牌照,找到了备案的车行,问清楚租车人之后又打给我二叔。


想到这里,我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了。闷油瓶像是还嫌我受的惊吓不够,居然把衬衫衣扣一颗颗解开。他闭了闭眼,然后盯着我看了片刻,身上的麒麟纹身便深浅不一的冒了出来。有了正版在这里,我才发现早上自己做的仿版挺假的,居然没搞渐变色。


睡觉时一定也是他扒着我脖子看纹身,那玩意儿经不住细看,人证物证立刻就齐全了。


我揉了揉脸,现在脸上肯定红透了,我尴尬地问:“小哥,你都发现了怎么不拆穿我?”


闷油瓶道:“你租的车是十二小时的。”


我愣了愣,擦,原来是为了让我回去还车,殷勤地对他拍拍手,我尬聊道:“勤俭持家小能手!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那什么,我今天累得很,就先回去睡了。”一边说,我一边绕过他往屋里走,张起灵几乎是贴着我跟了进来。




一个后踢,他踹上了门,然后把衬衫一脱,随手就丢到地上。


他这个准备自由搏击的架势,吓得我连连后退,语无伦次道:“你……你们张家千年名门,家风不能这么粗暴吧?我开个玩笑而已,你都一百多岁人了,别跟我计较。”我咽了咽口水,对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企图用卖萌感化大佬:“那什么……我要是哪儿做的不对,以后你慢慢教呗。”


闷油瓶眼睛眯了眯,这个表情让我心中警铃大作,也顾不上别的了,我立刻往外冲,结果还没跑两步就被张起灵拦腰搂住,他搂猫似的把我搂到床上。


我被他按趴在大腿上,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就被他扒了。他按着我的腰问我:“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啊?”了一声,有点没反应过来,他一巴掌拍到我屁股上,“啪”的一声,半点都没带留情的。


疼的我“嗷”的一声就叫了出来,口中喊道:“爸爸,你是我爸爸,哑爸爸饶命,别打我!我还小!”




【END】


吴邪:投降了 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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